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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!(第1页)

完了,脸着地。王大花吓得捂住眼睛,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,她落到一个坚实的怀抱里。“站好。”轩辕宇面色隐约不快,王大花连忙从他身上起来。“对不起,我,奴婢不是故意的。”轩辕宇上前几步,两人逐渐突破安全距离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奴婢王大花……”王大花全身僵直,鼻尖清冽的檀香气熏得她脑子发昏。这哥们不会要来真的吧?她前后两辈子连男人的手没摸过,这具身子连葵水都没来,他们之间又没有感情……正慌乱着,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推开,自己躺到床上。“你去外间榻上睡。”“哦。”王大花如释重负,刚要走就被男人叫住。“我喜欢嘴巴严的,今天的事不要对外说。”王大花点头应下,抱着薄毯窝在榻上,细细思量轩辕宇刚才的话。他不想让别人知道,他没碰她。堂堂侯府大少爷,不喜欢她这个通房,换一个就好了。为啥要遮遮掩掩?突然,一个离谱的念头涌入脑海。王大花不自觉朝里屋瞟去,难道是他不行?天啊,她不会被灭口吧……想着想着,王大花上下眼皮打架,沉沉睡去。里间,轩辕宇听到均匀的呼吸声,缓缓睁开眼睛。科考在即,原以为侯夫人会像之前那样,送几个妖娆的过来打扰,不成想是用个烧火丫头给他没脸。这次选通房闹得人尽皆知,他不好再推拒。这丫头要是个省心的,他不介意养着,要是敢作妖,他就送她一程。翌日一早,王大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。不是她忘本,而是床榻太软,自从穿越过来,她头一次睡得这么好。里间,轩辕宇一早就去书房了。王大花摸摸索索起身,案台上已经放了身新衣服。湖蓝色衣裙,绸缎的,穿在身上沁凉丝滑。王大花刚换好衣服,吃过早饭,外头就传来一道敲门声。“大花,夫人叫你过去回话。”是跟在侯夫人身边的沈嬷嬷。王大花跟在沈嬷嬷身后,一颗心七上八下,神仙打架偏要把她这个小吗喽扯进去。她的命好苦啊!刚早饭时她套几个小丫头的话,这才弄明白侯府的基本情况。轩辕宇是嫡出长子,母亲早亡,现在的侯夫人是继室,又生了两子一女。侯爷偏爱小儿子,对长子一直淡淡的。但大梁的规矩是嫡长子继承制,若非犯错,不能废除。所以轩辕宇就成了现任侯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。所谓担心狐媚子打扰轩辕宇读书只是说辞。她这个烧火丫头只是侯夫人给轩辕宇没脸,拿捏他的工具。说来轩辕宇人还怪好的,没有殃及她这条小池鱼。王大花跟随嬷嬷进了主院,正值盛夏,草木葱茏,花也开得争奇斗艳,可惜她并没有心思欣赏。侯夫人不待见继子,一会儿见面,她这个通房估计有的苦头吃。嬷嬷停下脚步,示意王大花自己进去。王大花努力回忆原主的样子,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给侯夫人行大礼。“夫人万福。”侯夫人踱步到她跟前:“把头抬起来。”王大花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咬牙抬头。“嗯,洗干净了还算清秀。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你吗?”啊,这,不会是要她做间谍吧?王大花装作不懂的摇了摇头。谁知怕什么来什么!“我要你把大少爷每日的起居汇报给我。府中那么多丫头,我偏偏看重你,你可不能让我失望。”王大花额角冷汗直冒。应下,轩辕宇不会放过她,不应,侯夫人当场就能把她弄死。唉,晚死总比早死强。王大花硬着头皮回话:“奴婢晓得夫人关心大爷,一定如实汇报。”侯夫人满意掉头,从胳膊上撸下一枚玉镯。“这是我赏你的,以后好好表现,我不会亏待你。”王大花诺诺应是,踩着小碎步告退。回到轩辕宇的院子,丫头们见她得了赏,有的奉承有的鄙夷,都在背地里议论。“一个烧火丫头,长得寡淡,人也无趣,竟然得了夫人的赏,摇身一变成主子了!”“嘘,小声些,她正得脸听到要不高兴的。”“大爷要是肯抬举,让她做个妾室也未可知啊。”嗯,没有有一种可能,她还没坐上妾室的位置就被这娘俩给玩死了?或者,正头夫人进门,第一桩就是要发卖她?王大花恹恹靠在榻上,古代女子困在后宅,她前世所学的那些统统没用。通房只有半两月钱,除去花销根本存不下多少。原主临死前的遗愿,想把她娘从大小姐府接回来,颐养天年。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,就该帮人家好好伺候老娘。或许她可以帮侯夫人做事,讨恩赏时把老娘要回来?可让她出卖轩辕宇,又有点昧良心。“烦死了!还不如让我一直烧火!”“姑娘,吃中饭了。”一个眉眼娟秀的丫头端着托盘进来,离得老远就闻到肉菜的香气。王大花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,让她放下就走。红木饭桌上,三荤三素,还有一道鲜虾海米汤。王大花吞了下口水,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荤腥了,抄起筷子就是一通风卷残云。正吃得美,外头突然通传,大爷来了。轩辕宇换了身白色儒服,头发改用玉钗簪着,衬得整个人越发斯文俊秀,仿佛画里走出的翩翩佳公子。“呀,姑娘,你怎么先吃了!”刚端菜的丫头故意给王大花上眼药,她这才知道这顿饭是轩辕宇的,她得站着伺候。王大花悻悻站起来:“大爷,要不,要不您再重新传菜……”“大胆!你个通房也敢放肆!还不去外头罚跪!”翠云是轩辕宇身边的大丫鬟,是先侯夫人留下的,跟了大爷好些年,一直以半个主子自居。这次选通房,她本以为十拿九稳,谁知半路被个烧火丫头截胡。抓住王大花的小辫儿,打算狠狠整治一番。王大花刚要出去跪着,突然察觉不对。她好歹是个通房,干嘛要怕一个丫鬟。“大爷还没说要罚,哪轮得到你越俎代庖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