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6章 同姓相恋(第1页)
陆恩琦白皙小脸努力撑出个笑,对墨鹤说:“下次再有这种事,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。大半夜的,你不回家,一查定位,你跑到司蝶家里去了。深更半夜,孤男寡女,那女人以前还追过你,让我怎么放心?”换了普通男人,被跟踪,被堵到门口,肯定会恼羞成怒。墨鹤正好相反。他忽然有种被人深深在意的感觉。被恋人在意,和被逸风、外婆在意,感觉很不同。这种在意更复杂更多元化,甜蜜中夹杂醋意,还带着些许揪心。墨鹤抬手抚摸陆恩琦的小脸,摸摸她的头发,忽然捧起她的脸,亲起来,亲她的嘴,鼻子和额头。亲吻胜过千言万语。两人所在的是陆家的车,驾驶座上还坐着陆家的司机。陆恩琦毕竟是女孩子,顾忌外人,会害羞。她无声地推墨鹤,想把他推开。可她那把子力气,哪是他的对手?听到衣服布料的摩擦声,陆家司机才意识到不妥,扭头一看,急忙下车。车门关上。没了外人,陆恩琦也没了顾忌。她用没受伤的手掐了墨鹤的手臂一下,嗔道:“下次再背着我偷偷去见别的女人,我可生气了。”这才是她的本来性格。刚才那小心翼翼、委曲求全的小模样,让人心疼。墨鹤边亲吻她柔美的脸颊,边说:“在我眼里只有你是女人,其他都是异性。”陆恩琦没忍住,扑哧一声脆笑,“看不出来,鹤鹤哥哥有时候还挺撩。”“不是撩,是实话。以后单独和我在一起时,别叫我鹤鹤哥哥了,好吗?”陆恩琦不解,“为什么?”“容易让我想起你小时候,影响感觉。”“那叫你什么?”墨鹤道:“叫墨鹤就行。”“我不想和别人一样。让我想想,给你取个与众不同的称呼,鹤鹤好吗?要么叫墨墨也行。”墨鹤嫌幼稚,“叫陆鹤吧,我爸姓陆。”“咦,才发现我们是同姓恋。陆鹤也很好听,陆鹤陆鹤,翩翩公子,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”墨鹤微微扬唇,“我外婆说,我爸姓陆,我妈姓何,为了纪念他们,本来给我取名叫陆鹤,但为了避免被人怀疑和追杀,就随师父姓了墨。”陆恩琦忽然好心疼他,好心疼。再怎么家财万贯,无人能敌,也换不来逝去的亲人。陆恩琦伸出纤细的手臂抱紧墨鹤,头靠到他怀里,“你还有我,我会努力劝说我妈,让她接纳你。别看我妈固执,她其实特别会宠孩子,尤其是小孩……”话未说完,墨鹤已含住她的唇瓣。他不想听她提华琴婉。一提就扫兴。离得太近,少女乌黑发丝散发的甜香,不时地往墨鹤鼻间钻,香得他心旌荡漾。她软玉温香的身子虽纤细,却凹凸有致,软若无骨,比逸风软多了。墨鹤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,像脱了僵的白马。不敢再多亲她。亲得一久,他就受折磨。墨鹤松开陆恩琦,往旁边退半米,闭上眼睛,深呼吸,双手摆出个手势,开始吐气,吸气,运功。连运五次,才打消不该有的念头。陆恩琦不了解男人,觉得他这么做有点搞笑,“为什么要运功,很煎熬吗?”墨鹤俊美面孔神色淡然道:“还行,能忍。”陆恩琦若有所思,“希望我妈快点同意,这样到法定年龄我们就能领证了,一领证,你就不用忍了。”“没事,单身了这么多年,不差这两三年。”陆恩琦手指轻轻摩挲唇瓣上,有些意犹未尽,“有一说一,你吻技好了很多,这次没碰到我的牙齿和鼻子。”墨鹤道:“我从小学东西就很快,我师父教我们功夫,一两遍我就会了,其他人要十遍八遍。我师父说我是他所有徒弟中悟性最高的一个,亲吻要比练功简单得多。”陆恩琦忽然有了期待。想让他抱着她飞,飞着亲吻,飞着做各种浪漫的事。只是想想,都觉得美妙。她吧唧亲他一口,“得鹤鹤哥哥,何其有幸!”墨鹤在心里说,我才是。如果不是她,估计他要像师父那样,打一辈子光棍了。夜色已深,陆恩琦该回去了。她打电话叫来司机。开车回到陆家。墨鹤抱着陆恩琦,将她送进门。华琴婉早就睡了,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陆砚书还没睡,正坐在客厅里等陆恩琦回来。见她平安归来,陆砚书暗暗松了口气。墨鹤向陆砚书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始末。陆砚书听完,儒雅一笑,“我相信你的人品,也跟这小丫头说过,你不是朝三暮四之人,去找司蝶,肯定事出有因。可她不听,非要赶过去亲眼看看,才放心。小丫头么,跟男人不同,在意一个人时,心眼比针尖还小,你多体谅一下。”墨鹤忽然发觉说话也是一门艺术。同样的话,从陆砚书嘴里说出来,有一种温暖、治愈的能量。换了别的父亲,肯定不问青红皂白,先训斥他一顿再说。墨鹤忍不住想象了下自己的父亲,如果还活着,是不是也像陆砚书这般美好?有那么一瞬间,他想喊陆砚书一声“爸”。话到嘴边又咽下去,墨鹤道:“谢谢陆叔叔,照顾好恩琦,我回去了。”“回去吧,让司机开车送你。”“好的。”陆砚书将墨鹤亲自送上车,才返回来。陆恩琦还等着他,叮嘱道:“司蝶的事,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啊。她本来就反对,这下更有理由了。”陆砚书瞥她一眼,嗔道:“这种事不用你叮嘱,我知道。相信墨鹤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,也希望那个司蝶别太过分,别伤害你。”“您老真的很信任鹤鹤哥哥。”“墨鹤是我看着长大的,以前就看他不错,只是没想到会成为我女婿。他除了比你大太多,其他倒是没得说。”陆恩琦靠到他手臂上撒娇,“我和爸爸很多方面都好像,你十七岁向妈妈告白,我十八岁喜欢上鹤鹤哥哥,我们都爱上了比自己大的人。”陆砚书摸摸她的头。血脉是种神奇的东西。他走过的路,女儿正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