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第1页)
“这是南笙的手围。”她把手伸出窗外,光芒闪烁的蓝宝石手链,从她掌心里掉落。傅寒川眉心微锁,幽暗的瞳眸里泛起情绪的波澜,“你介意又嫉妒南笙,才拼命跟我闹。”“我和南笙认识二十多年了,我们两真有什么,那还轮得到你吗?”江晚月仿佛被傅寒川的这句话,勾起了某些遥远的回忆。后视镜倒映着她破碎的笑容。“你记不记得,三年前,有天晚上,你临时出门找江南笙,让我一个人去医院,那天我发烧39度,家庭医生休假去了,佣人也下班了,我就指望着你开车送我......”在江晚月的描述中,傅寒川找回了记忆。“你不是打车去医院了吗?”江晚月怎么总把这种小事记在心上。“我去了医院,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,你都没接......”“南笙喝多了,跑去海边,当时黑灯瞎火的,我忙着找她。”说到这,傅寒川嗤笑出声,江晚月怎么总是和江南笙计较。女人一旦嫉妒,那就不可爱了。江晚月直视前方的视线已经模糊。“傅寒川,我在医院等着你来给我签妊娠终止的手术同意书!”男人怔了一下,明显始料未及。“你流产过?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江晚月垂下浓密的睫羽,不想看到镜子里,自己此刻的表情。七年来,满腔的爱意都被磨尽,唯有恨意难消。“你还记得,我当时是为什么发烧的吗?”男人眸光微缩,那次的事,他倒记得很清楚。嘟嘟贪玩,把他书桌上许愿瓶里的玻璃珠倒出来,用弹弓全射到湖里去了。那是他妹妹的遗物。当时他发了好大的火,佣人们噤若寒蝉。他让江晚月去湖里把32颗玻璃珠,全都捞上来。江晚月在池子里待了一整晚,天亮了,她顾不上休息,就去给孩子做早餐。一整天的忙碌,到了夜里,她督导孩子写作业的时候,整个人成了一块烧红的木炭。“傅寒川,三年前,我就不爱你了。如今,我也不会再傻傻的,去等儿子来亲近我。”她不指望谁来拯救自己。也不会去期望,能得到傅寒川和儿子,一丝一毫的怜惜。在男人失神之际,江晚月重重关上车门,她踩下油门。往前走,她绝不回头。傅寒川站在原地,看着江晚月开车扬长而去,只留给他一身汽车尾气。江南笙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。她来到男人身旁,伸手搭在对方肩膀上,让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。“你亲自挑选的礼物送出去了吗?”男人森凉的眸光,落在躺在地上的那条手链上。江南笙随着他的视线看去,她叫起来,“你怎么把手链丢了?”江南笙连忙走上去,捡起那条手链。“唉!我也理解你,哄女人就是麻烦!说不定,你不哄了,她就屁颠屁颠的来舔你了。”江南笙转过头,看到傅寒川径直的往前走去。“寒川!寒川你等等我!”江南笙在他身后喊着,傅寒川正拿着手机,吩咐自己的助理:“去查查,三年前,江晚月在医院就诊的所有记录。”